白色的头骨大半露在外面，面颊和鼻翼下方，勉强包裹着几块血肉。
“呼～”
那空洞的鼻孔朝着空气中长长的吸了一口，“唔，来了生人，从新世界来的，这就是新世界的气息吗？还夹杂着令人恶心的臭味。”
曹安站在原地，他没从这具腐烂的‘肉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我谁？我是无量山庄数万年不出的天才，宗门肉身第一人，大陆同境无敌第一人，忤逆者步胤。你怎么会到这里的？你身上，嘶，并没有能够打开第二界层力量的气息。”
“你能闻出来？”
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尽管曹安其实听不懂他的话语，但两人之间，通过精神力却能清晰的传达各自的意思。于是场中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颗头骨说着根本听不懂的话，另一个则用另外一种语言交流着。
两个诡异的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竟有了一种沟通十分顺利的感觉。
“你觉得我还有眼睛可用吗？我不止能嗅出你的力量，还能嗅出你们那个世界大灾将至，那股子恶心的气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曹安看了看他，不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应该算是第几辈子。
“我，在外面见过无量山庄！”
“颠倒城还是无量上庄？”
只听这么一说，曹安就知道，这里竟然真的就是那个无量山庄，“颠倒城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这个遗迹出现过，我当时并未在附近，也没有进入过，但无量上庄现在被我改名玉京界，是我宗门的驻地。”
“遗迹？嗬嗬～想不到，我还能活着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颠倒城遗迹这样的话，哦，忘了，我现在也不算是真的活着。你在外面将无量上庄占为了你的宗门驻地，还对着我这么一个当年的无量山庄庄主说出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杀了你？”
尽管那空洞的眼眶内，没有眼珠子，也看不到什么眼神，可曹安竟还是隐隐有种被眼神震慑的感觉。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就像你，埋葬在这片死域里，想来也不是因为你想被埋葬在这里，无论我把无量上庄拿来做什么，你也阻止不了，即便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