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足以。
“……仙子……”
所以直到死亡，匡行都无法相信。
“你……为什么……”
死亡是温柔，温柔驱散了他的一切肉体疼痛，可少女不知道的是，有一种东西，是比肉体疼痛还要来的凶猛，还要来的令人绝望。
“哈……呵……”
那是心碎，是信仰的一切崩塌。
“……哈……”
是远比死亡还要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
可一切都不会有答案，因为，他眼中的少女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因为，他再也感受不到一切存在。
“孙……六爻……”
只是最后用尽一切，他在一切尽头的时候，对她喊出了她的名字。
“匡行……仙子……”
而见证一切的羽玄冰，也是第一次出现了颤抖，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
“为什么……仙子，你为什么……”
感觉是胸口的堵和闷，这种难以让人喘息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刨开胸腔！恨不得让剧烈的疼痛来刺激一切感觉！
“……”
但他最终还是做不到，便是一切随之无力，便是一切都黯淡无比。
“……”
最后剩下的，只有目光呆滞，和那呆滞中绝美的月光和星辰。
“呵……哈哈哈哈哈哈！”
月光和星辰闪烁，闪烁让他再也忍受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呲！！！
便是再无任何留恋，他自毁了双眼。
“仙子啊！仙子啊！！！”
鲜血从眼角流淌，流淌里的也不止只有鲜血。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呐喊，因为他知道，少女正从他的身边经过。
“为什么啊啊啊啊！！！”
所以他大声，就像是个也会察言观色的孩童一样。
“为什么啊……”
可一切都没有回应，因为，少女的气息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