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立即拘拿?”陆平目光凛然。
“不急,今晚让他‘再赴一次醉柳楼’。”朱瀚缓缓道,“我自有计较。”
夜色降临,朱瀚换上一身灰布短衫,头戴斗笠,悄然随着陆平等心腹潜入醉柳楼。
楼中灯火辉煌,丝竹之音婉转轻扬,座中衣冠楚楚之人交谈不休。而在后院一间密室内,老黄已先一步抵达。
“东西办妥了?”一名身穿青衣,脸色阴鹫的男子端坐案后,声音低沉如蛇鸣。
“都照你吩咐的办了。”老黄低声道,“西殿石料已换成次品,三月内必断。”
“好。”青衣男子微笑,“朱标朱瀚虽口口声声说关心民生,实则不过借太庙修缮来笼络人心。等那太庙在开幕之日坍塌一角,皇帝震怒,太子失宠,王爷蒙冤,我等便可顺势扶持……哼。”
“可若被查出——”
“查?”那男子冷笑,“你只管听命,后事自有我们在朝中的人摆平。”
朱瀚在窗外听得清楚,面色沉如水。他轻轻点头,陆平立刻挥手,锦衣卫蜂拥而入,数名东厂爪牙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擒下。
青衣男子脸色大变,拔剑欲逃,却被朱瀚一掌击翻在地。
“朱瀚?!”他骇然,“你怎会——”
“你低估了我,也低估了大明。”朱瀚冷声道,“你以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颠覆太子与我?本王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黄瘫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是一时糊涂——”
朱瀚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把他押回,明日亲送东厂督主,看看他如何交代这些‘自己人’。”
当夜,一场大风吹过京城,太庙高处的幡旗猎猎作响,仿佛将那场潜伏多日的阴霾尽数吹散。
次日清晨,朱标也闻讯赶来,面色凝重:“皇叔,这事可惊动了父皇?”
朱瀚摇头,“暂未奏报,待审问完毕,再由你亲呈圣前,方能显得周全。”
朱标点头,眉宇间却仍有忧色:“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恐怕朝中……已有他们的人。”
朱瀚沉声道:“孤也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