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迅速从屋脊落下,跪倒在朱瀚面前,低声禀告:“王爷,北苑发现数名外宫侍者异常聚集,已控制四人,其中一人供出其主正是内司副使曹成。”
朱标眼中骤然冷光大作,“是东厂的人。”
朱瀚眼神幽冷,“将他交给锦衣卫的人处理,切不可声张。”
“是!”黑影如电般离去。
“皇叔,他们竟已渗透到侍从之间。”朱标咬牙道。
朱瀚抬眸看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可动摇的气势,“你若想坐稳那张龙椅,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疏忽。”
朱标沉默片刻,随即点头,“我明白。”
这时,一名内侍小步而来,低声道:“启禀王爷,太子,御书房有旨。”
朱瀚与朱标对视一眼。
“父皇唤我们?”朱标声音低哑。
“走吧,是时候面对真正的试探了。”朱瀚轻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两人穿过御花园时,朱标低声问:“皇叔,若父皇有所怀疑——”
“便由我担着。”朱瀚轻描淡写,“你不过是一枚棋子,而我,是那执子之人。”
朱标看着他,眼神闪烁,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作一句:“我不会辜负你。”
御书房灯火通明,朱元璋独坐御案之后,面沉如水。
朱标与朱瀚跪下行礼,朱元璋未言语,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过,良久,才冷冷开口:“朕今夜听闻宫中动荡,太子,你知否?”
朱标不卑不亢,拱手答道:“回禀父皇,儿臣得皇叔相助,已将乱事压下。”
“哦?”朱元璋声音低沉,“若非王爷在旁,你是否早已束手?”
朱标抬头,“若无皇叔教诲,儿臣确实难以应对。但今夜之后,儿臣知父皇之忧,亦愿立誓,扶明正道。”
朱瀚淡笑:“皇兄,标儿虽年轻,却有仁心,若稍加历练,必不负所托。”
朱元璋看向他,目光极为复杂。
“王弟,你真愿为他舍身?”
朱瀚迎上那道炽热的帝王之眸,毫不迟疑:“他若为君,天下得安。吾愿扶之,直至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