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中传出朱元璋召集重臣彻查旧案的消息后,他便一直坐立不安。
朱瀚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目光从容地望着朱标,嘴角浮现一抹淡笑:“坐以待毙?朱标,你是大明太子,什么叫坐以待毙?风浪再大,你也不过是站在云端看着罢了。”
“可若这旧案真的牵连甚广,父皇若是借此事敲打朝臣,甚至涉及我……”朱标欲言又止,眼中充满忧虑。
“牵连甚广?”朱瀚轻轻一笑,缓缓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月光洒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沉静。
“你要记住,陛下最看重的是你这个太子,只要你沉着冷静,无人敢轻举妄动。至于旧案,无非是某些人想借此搅弄风云。而我们,只需在暗中观察,见机行事。”
朱标怔了片刻,随即释然,拱手道:“皇叔所言极是,侄儿鲁莽了。”
朱瀚微微一笑,忽而目光一冷:“不过,苏怀远和那位太监,倒是不可小觑。我要让他们主动现身。”
他语气骤然一转,声音低沉,“你派人秘密通知那位太监,告知他,有人已经知道当年之事,若不想性命不保,便立即出城,明日子时,东城外林中自有人接应。”
朱标一愣:“这不是将他引出……”
“引蛇出洞。”朱瀚轻轻合上折扇,“此人是关键,我要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朱标虽有些疑虑,但深知皇叔智谋非凡,便不再多言,立刻吩咐心腹暗中行动。而朱瀚则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心中已有了另一层打算。
次日,朱瀚如常在府中处理琐事,神色自若,似乎并未将苏怀远和旧案放在心上。
而朱标则暗中派人传递消息,很快,那位太监便得知,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惊恐之下,他立即决定连夜逃离皇城。
夜幕降临,东城外林中,月光透过层层树影洒落在地,林间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朱瀚已提前布下暗哨,而自己则立于林中一棵大树后,静静等待。
片刻后,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位太监披着一件破旧斗篷,满脸慌张地冲入林中,四下张望:“人呢?来接我的人呢?”
“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