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宋母火冒三丈。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父无奈的叹气,“你说,我们生活富足,儿子孝顺、有出息。
我们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不好吗?
你为什么非要自寻烦恼?”
“我向钟遐保证过了,我一定会让许连翘看病,可直到现在,我都没做到,我就要食言了,就要被钟遐看笑话了,你让我怎么开心?”宋母越说越气,委屈的抹眼泪。
“食言就食言,你就告诉她,许连翘性情古怪,你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打动她,让她自己去想办法好了,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宋父耐心的开解她,“人生在世,做不到的事情多了,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你就和她直说就好。”
“怎么不丢人了?”宋母气的心口疼,“我都说了,我能做到,回头又自己打自己的脸,说做不到,还不丢人吗?”
“要不,我帮你说?”宋父说,“我和她说,我不嫌丢人。”
“……”宋母低下头,没有吭声。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她想了很多和她儿子赌气的办法,比如绝食、自杀,和她儿子冷战,逼她儿子继续去帮她想办法。
可想到她儿子疲惫的神情,叹气的声音,她又舍不得。
她绝食、自杀,和她儿子冷战,想逼迫的是唐无忧,可为难的,恐怕就只有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她那个小儿子,没有心的。
恐怕她就是真的死了,他也不会认为她的死,和他有关。
他也不会难过,更不会愧疚。
很可能,他会和她的丈夫和大儿子、二儿子面无表情的说一声节哀,就把她忘到九天云外去了。
她那个小儿子,就是这样无情的人。
她就算自杀,也威胁不到他。
这个认知,让她憋屈的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