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坐到他身侧,宝钗问道:“何事?”
“当年我西北初次立功时,便有人在京城里造谣诽谤我,其中就让人说襄王府妃是商户贱籍!”
“薛家当年几千亩地,家里也出过内阁中书,我父亲还是正经的举人,只是领着皇家行赏的差事,说薛家是商户……真是笑话!”
不只现在宝钗对此淡然,即便当年她也是一笑而过,因为这种说法确实荒唐。
真要严格深究,多数成气候的士大夫家族,家里都少不了各种生意往来,如此说来岂不是都是商户贱籍。
当年她最大的硬伤是年少失怙,而这是被攻讦编排的重点。
“商户也未尝不好,沟通四方繁荣经济,这也是富国之法!”
“如今开海东南那些士大夫,那个家里没有去搞海贸?嘴上都是圣人之言,背地里却争相捞钱,真是可笑至极!”
这些话,也只有他这皇帝能说。
“陛下,以往臣妾以为自己学识渊博,近些年观陛下之形势,再看天下之种种革新,才知自己见识有限井底之蛙!”
认真的看着朱景洪,宝钗接着说道:“陛下所行之事,依臣妾的见识难以评判,但臣妾相信……陛下是对的!”
此刻朱景洪心中涌出一股暖流,是张小月跳几个月舞,是李慧真唱几百次歌,是其他人各种花样搞尽了,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我大明朝太祖、世祖是开创之君,但臣妾以为……陛下也会有开创之功,且功业不下于两位先祖!”
身为皇帝,身居亿万黎民之上,朱景洪的心意难有人体会,日常更多是遭受不解乃至误解。
也只有在后宫,他能得到身心慰藉,其中以宝钗黛玉给他感觉最好。
“罢了罢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成千古一帝了!”
见朱景洪神色随和,宝钗则是莞尔一笑:“陛下爱听,我便多说几句,这也没错!”
然而他夫妻二人没聊一会儿,余海就急匆匆的进了殿内。
只看其神色,朱景洪便知又有糟心事发生,这让他的心情又变得低落。
“何事?”
余海跪地禀告道:“陛下,刚得的消息,因谈及今日朝会封官之事,几十名名官员发生争执,而后引发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