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喻不敢想象若是这些人突然发动皇宫会陷入怎样的混乱,甚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可能连他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更可怕的是这些眼线和暗道的存在或许意味着宫中的一切早已被人窥视,无论是朝堂上的决策还是后宫中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掌握。
一个隐藏在皇宫中很多年的势力直至如今才被人发现,如果没有周喻忽然起兴去南宫转上一圈恐怕赵要之流这样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夜必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兴安领着几名东厂的番子押着赵要来到了南苑书房。
如今的赵要虽然还是穿着之前的那身太监服,可也已经被拷打得遍体鳞伤,而即便是这样赵要的目光中依然带着几分阴冷的感觉。
哪怕是看见了周喻之后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皇上,我们又见面了,恕奴婢没有办法给皇上跪安。”
周喻摆了摆手示意番子放开赵要,看着赵要道:“你倒是冷静,似乎并不怕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赵要低头拱手跪在地上保持了相当的冷静:“奴婢不敢。”
或许赵要此刻也清楚只有冷静才能创造机会,狂妄的惹怒眼前这个王朝的统治者只会让自己更快的步入死亡,而今日的这种情形则是他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周喻开口道:“赵要,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朕就饶你一命。”
赵要抬头:“奴婢不知道皇上想知道什么,但凡皇上所问奴婢必有所答。”
周喻深深看了赵要一眼,道:“你先给朕说说你是什么人。”
“回皇上,奴婢就只是一个太监,对皇上对这大明江山都没有任何威胁,奴婢对皇室更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证。”
“太监。”
周喻看了一眼兴安,后者没说话但也朝着周喻点点头,这赵要的确是太监。
“无害?朕问你那些死士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以为随便给朕说上几句今日便可安然无忧的走出这里?”
“奴婢不敢。”赵要再次俯首,道:“奴婢不知该如何解释,更不知如何引得皇上误会,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