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日与胡鹿门的讨论,那大约是被地质运动逼出地底的公里级蠕虫生物。
飞兽群自林顶滑翔而过,破空声沉闷。
不久后洪范感知到了先天灵气波动。
“四里外,金土二行。”
他转首下视,正对上同时抬头的胡鹿门。
“是镇狱宫的,拔营出发!”
半炷香后,四里外。
重物坠地之声肢解于林叶。
以洪范为中心,掌武院精锐两翼散开,刀剑出鞘。
越过灌木,一头八米长的飞兽斜挂在树杈,肉翅反折,断在地上的首级流出蓝色血水,星状眼珠仍在转动。
在它周围,地上插着几把蚀缺了口的长刀。
十九条汉子全身甲胄或站或坐,正冷冷打量来者。
“你们是镇狱宫的吧,神煞典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洪范径直问道,目光扫视如箭毫不遮掩。
按照汉州掌武院的情报,那块刻有武典的板子高有二尺且无法折叠,并不那么好藏。
“在与不在,与你何干?”
一位四十许年纪的汉子回话。
他额上新添了道二寸割创,正背着具发胀的尸首,杵过来的眼神发直——那尸首与负尸人面容相似,只是缺了一只手。
“某家从前还从未见过敢这样与我说话的镇狱宫门人。”
徐子昂冷笑。
十九人中的为首者瞧了眼他身上的红云帛服,又看向洪范的紫袍。
“原来是紫绶缇骑,难怪敢跟来;但外头是外头,你这身皮子在这里可不好用。”
此人肩宽背阔极为雄壮,腰间别着带镇狱宫徽记的玉佩,傲慢溢于言表。
“你只答我在与不在。”
洪范淡然重复。
对方闻言嘿然一笑,上前一步踢出长刀,粘在刀身上的血碎作蓝雾。
嗡鸣乍起。
洪范偏头。
长刀贴着他侧脸钉入树木。
紫无常不比大华,在这里做下的所有掠夺、杀戮出去都不会有人知道,除暴力外没有第二种威慑。
正因如此,所有人的神经早已绷紧。
一声“杀”字,不知出自谁的口。
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