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太祖叹了口气,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事发时我人在大理,因收到内人派人送来的急信,才知道有这回事。我抛下手头上的事务,急忙赶回来,到处搜寻凶手,但一直没有结果,只知道杀他的是一个衣饰华丽,手持铁扇的中年男子。”
他瞥了北冥清歌一眼,继续说道:“我那兄弟虽然不大长进,但到底是我牛太祖的兄弟。在巴蜀,大家看我的脸面,谁都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就算有人恨他,想要他的命,多半也要挑个人少的僻静地儿,敢在闹市里杀人,手段还这般残忍,绝非本地人所为。所以,在看到北冥清歌的第一眼,我几乎就可以断定,杀我兄弟的人,一定就是他!一问之下,果不其然!”
何绣衣向练二娘招了招手,道:“练堂主,你过来一下。”
练二娘走过来,道:“怎么了?”
何绣衣小声问道:“秦有道口中的牛帮主,是不是金牛帮的帮主?就是我们来巴蜀的时候,他带人守在剑门关,问我们要过路费的那个?”
练二娘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何绣衣一拍手,道:“我就说嘛,他一个小小的金牛帮的帮主,手底下就那么点儿人,怎么就敢私占剑门关,问人收取过路费,原来背后有人给他撑腰。”顿了顿,又道:“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又是什么来头?看着可不像个好人呐。”
练二娘笑了笑,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别看他长得没点人样,活像一只饿死鬼,他的刀法可高了。我听人家说,一头牛站在那里吃草,身上的肉都快被他剔光了,居然还没死,你说厉不厉害?”
何绣衣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厉害的厉害的。”
练二娘继续说道:“他这人刀法虽高,但脾气却有些古怪。别人贪财好色、追名逐利,他一样都不沾,唯独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吃牛肉。他在巴蜀开了一家牛肉馆,每天宾客盈门,门槛都不知道踩断多少回了。我还去他那店里吃过,味道确实与众不同。他那里的牛肉,都是从活牛身上剔下来的,而别家卖的牛肉,都是先把牛杀了,再剔肉,都是死牛肉,没活牛肉好吃。他曾对手底下的人说过,人身上有气机流转,牛身上也有,牛一旦死了,气机断了,味道就会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