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不作声。
东门夜雨继续说道:“北冥清歌出面保人,我若不给他这个面子,他完全可以说我们同天会狂妄自大,连他们北冥天刀府的面子都不给,然后以此为由头,堂而皇之地介入同天会与云门之间的纷争。但现在我给了他这个面子,如果以后北冥天刀府再出面干预,那就是他们理亏,到时候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在情在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想不到堂堂巴蜀第一剑,居然对北冥天刀府如此畏惧……”唐老太伸手拔出被东门夜雨插在地上的朝云剑,轻抚着光洁如水的剑身,“这要是在二十年前,自然无可厚非,但现在的北冥天刀府已经日薄西山,不再刺目耀眼,真的值得我们这样忌惮吗?”
萧溪水叹了口气,道:“不该放云天行离开的。”
臧图海冷哼了一声,道:“北冥天刀府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没落的隐世家族,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至于怕成这样?”说罢,瞥了东门夜雨一眼。
东门夜雨从小菊手里接过破碗,两指拈起一条小鱼干,咬去半截,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些人真该出去走一走,一辈子只呆在这一个地方,真以为天下就这么点儿大?莫说北冥天刀府已经没落,哪怕仅剩一人,只要北冥清楼尚在人世,北冥天刀府的面子你就不能不给!”
唐老太曲指在朝云剑上弹了一指,听着剑身发出的嗡鸣声,冷笑道:“北冥天刀府的面子是给了,我们同天会就不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