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仆从又是哪里的话音,平日里又有什么习惯?从走路到饮食……”
柯放怔住,显然没料到萧疏隐问得都是这些细枝末节,而且还问得这般仔细。
“这个,都是多年前的事情,我记忆并不深刻……”
萧疏隐转身,蹲下了身,用持着的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目光,语气很是平静,语调和缓。
“你会记起来的。”
“你若是想保住整个寨子的人的性命,你就只剩下这条路走了。”
“若是漏了一条,就会有一个人失去性命。”
柯放一怔,忍不住瞪他,“你长得好看,心肠却真烂。”
萧疏隐以扇子拍了她的脸一记,虽然用得力道很轻,但扇骨又冷又沉,依旧让柯放的脸别到一边去了,下颔骨疼痛。
“姑娘,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的。你自己都是这般走出来的,何必拿这套说辞来给本侯添枷锁。”
“我若是你,就老老实实地去回忆。指不定就能多救几人的性命了!”
柯放感觉后槽牙处都是满是血气,她忍了忍,继续道:“他带了仆从不多,当时只有十个人,他们中大部分都脚步轻盈,都是有武艺在身的,而且都不低。”
“他们都佩着长剑,我看他们的剑都很是雪亮,是专门炼制的精钢剑。”
“还有,他还带了个大夫在身边。”
“大夫?”萧疏隐挑了挑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是男是女?”
“什么?”
萧疏隐以扇击打着掌心,不耐烦道,“大夫。”
“……男的。是个年纪很大的大夫,胡子都灰白了,但医术很好,我们受的伤,他三两下就治好了,而且开的药很苦。”
柯放说着,想起一茬,“那位公子也需得日日用药,那位大夫就总是唠叨他。”
有一句话她没说,那位公子偶尔会偷偷倒掉药,有回被她撞见了,还不许她说,贿赂她的是,一袋子蜜饯。
那一袋子蜜饯味道极好,一口都甜到心间,导致她根本不敢多吃,一直藏着回到了村里。
只是可惜,那蜜饯后来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