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的脸压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洇湿了床单。
不知道为何,她不想求饶,也不想在软弱哭泣,所以她咬紧了被单,将破碎的呻吟和眼泪全部咽下。
谢钦咬着她的后颈,愈发下死了狠手。
她右耳垂上的那颗红痣,也不住的颤抖,似风中不胜凉风的娇花。
在床上,初见那个清冷矜贵,禁欲斯文的谢钦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如远古凶兽般,兽性大发的雄壮男人。
卧室的灯,一夜未熄。
第二天,程杏直睡到午后才起。
醒来时,她腰酸的不像话,膝盖也破了皮。
伤处虽被人涂过药膏,可还是难受。
房间里空无一人,而她昨天的衣裳被撕成碎片,完全没法再穿。
程杏无奈,在衣柜里寻了件谢钦的衬衣,先将就套上。
她慢慢走出卧室,客厅里静谧无声,像是没人在家。
程杏缓了缓,压下不安和惊惧,才张嘴叫人,“谢医生?”
开口后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程杏脸色苍白,沉默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人回答。
谢钦,竟真的没在家。
程杏难得松了口气。
她昨天没来得及细看,今天才发现,这里的装饰极简,颜色也只有黑白灰三色,妥妥的清冷奢华。
在客厅的沙发上,程杏找到了自己摔碎了屏的那个手机。
在它旁边还放了个新的。
打开微信,程杏看到了谢钦的留言。
【程小姐,手机你拿着用,换洗的衣服在次卧。】
程杏看着那些字眼,昨夜来之前的感激,愧疚,此刻统统化为了羞耻,羞愤。
她按熄手机,简直想直接逃离此处。
可只穿着谢钦的衬衣,衣衫不整被外人看到,只会更叫人难堪。
程杏在一间次卧的衣柜找到了衣服。
那满满一柜子,各式各样,竟全都是她的尺码。
程杏不敢多看,随便选了一套能包裹住全身的上衣和裤子,迅速穿好,离开了这里。
等逃回自己的出租房,程杏先去洗了澡。
借着哗哗的水流声,她又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