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整艘船倾覆,桅杆折断,沉入水中,船上所有人员全部落入水中。
因此,几秒钟前还在拼命战斗的士兵们突然发现,他们处在同一条“船”上——同一条寒冷刺骨的船。
在那一刻,他们忘记了所有的怨恨和怨恨,而是互相寻求帮助,同样努力地生存。
恶劣的温度、沉船落下的残骸、以及想要将他们拖入水中致死的厚重铠甲,所有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得这样的事情成为可能。
然而不幸的是,这并不是男人们斗争的结束。不,可以说这只是序幕。
吱嘎吱嘎!,咔嚓咔嚓,啪啪,轰隆
就是在这微妙的、几乎被抑制的轰隆声中,桥柱之一终于决定倒塌,其突然倒塌令周围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随着那至关重要的支柱轰然消失,恰似多米诺骨牌依次倒下一般,很快,整个建筑就如同一座被雨水浸泡得松软的城堡,开始了不可阻挡的崩塌。
吱吱,砰,溅,
吱吱,砰,溅,
吱吱,砰,溅,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接连踏上这充满未知的征程……直至轮到希特士兵。
阿农怀着一种冰冷到极点、震惊到呆滞的心情,注视着那倾斜的船只以及倒塌的桥梁周围不断蔓延开来的混乱景象,他的双眼甚至变得有些失神。
事情本不该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
这场战斗原本应当是一场轻松至极、胜负分明的对决。他们本应在那座桥上对敌人形成包围之势,发起迅猛的攻击,将敌人一举歼灭,然后以英雄的姿态荣耀归来。
本应如此简单。
然而,不知何故,他们毅然决然地违抗了帕克勋爵最初的命令,无视了那最后一次能够止损并逃离的宝贵机会,最终让自己深陷于这般绝境之中。
于是,一股浓烈得几乎化不开的悔恨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开始在这位副官的心头肆意涌动。他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伯纳德勋爵。
这个人既是这场麻烦的始作俑者——他擅自调转战舰去与亚历山大交锋,而非按照最初的计划去增援凯特勋爵;同时,他也是那个试图阻止他们扮演“圣人”角色的人,他曾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