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的电话和信息都快有一百条了,我来不及细看,也没法逐条回复,就只能点出山猫的头像简短的发了一条“通知大家,现在有事,别找我”,就赶忙把手机又揣回兜里。
我没敢在厕所里重新给瓶子加持法力,原因很简单。
一来是我怕时间耽搁的太久,引起郭永喆的怀疑。
这二来嘛,谁见过在厕所里施法的?
施法的环境虽然也没卡的太死,但也不可能随便到可以在污秽之处去施展。
就这么磨蹭到了傍晚时分,虽然我小心翼翼的勉强支撑着没露馅儿,但我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瓶子里的法力……
已经见底儿了。
天色刚一擦黑,我就赶忙借口再去“偶遇”刘妈和我闺女,抓起双肩背包就跑出了张家老宅。
郭永喆问我要不要他去在旁边给我打个掩护,我朝他摆了摆手,连话都没敢多说一句。
逃出了屋门后,我在余独腿那里连吃了三根冰棍儿,这才稳住了差点儿被吓散的三魂七魄。
我躲在冰箱后边快手快脚的重新补充了一下瓶子里的法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把瓶子重新挂回到脖子上。
果然,刘妈带着我闺女出门遛弯儿的时间非常固定。
我刚到小广场没几分钟,刘妈又推着婴儿车准时准点儿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大妈,好巧啊,您又来了。”
我笑着跟刘妈打了个招呼,她也笑着推着婴儿车走到我面前。
“这大热天儿的捂着张假皮在脸上,齁热的,您不难受吗,我的……少爷?”
“……啊?!”
我被刘妈这话给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赶紧慌里慌张的四下张望了一番,刘妈眯起了眼睛。
“甭看了,没人跟着,不然老婆子也不能当面揭穿您的身份。少爷啊,这段时间让您惦记着,您受苦了。”
刘妈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慈爱,我眼眶一热,鼻子尖有点儿发酸。
“刘妈,您带着小吴疾东奔西走的,是让您受苦了才是。干爹走的太突然,好些个事儿还没等安排妥当就……唉,是我没照顾好您和小吴疾。”
刘妈一边摇头一边擦着眼角,脸上却全是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