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玖眼中划过一丝怜悯,叹道:“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原来,这个富商虽然在天晟被人收养,可却自小受人苛待,过得并不如意,在他养父母离世之后,他接手了家产,日子这才好过一些,他颇具经商天分,将原本的产业扩大了数倍,到了年纪,他也和常人一样,娶妻成家。
就这样过了几年,可他的妻妾们,肚子里却始终没有动静,而郎中也没察觉出什么病症,富商不得已只好自己去瞧病,才发觉竟然是他无能,此生都没法传宗接代,拥有自己的孩子。
正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忽然有人找上他,说是他还有亲人在世。
富商孑然半生,心里对亲情十分渴望,加之他还模糊记得一些亲娘的模样,听到说自己的母亲还在世,并且他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就盼望能与其团聚。
找上他那人,似乎十分了解富商现在的窘境,允诺说如果他答应自己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不但能将富商接去西凉与亲人团聚,还能从他同母异父的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儿子到他膝下,日后为他养老送终。
傅玖摇摇头道:“那人开出的条件,正合富商心意,他没犹豫多久就一口应下了,殊不知,他冒着杀头风险干的事,极有可能,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程令仪问:“难道那人是骗他的?”
“那人拿出的画像的确是富商的母亲,可他信函中给的地址,却又是假的,也就是说,就算刺杀成功,富商逃到西凉,也找不到他的亲人。”
程令仪明白了,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丝寒意。
“他这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一旦事成,他的家人或许从此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可他却成了替罪羊。”
傅玖也叹了口气,“是啊,因为信函中都是假地址,所以线索到这里便断了,那富商得知实情,明白自己只是亲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心灰意冷下,这才将事情和盘托出。”
程令仪点了点头,问道:“问题不是出在天晟,那西凉那边怎么说?”
傅玖微微一笑,“既然是西凉出了内鬼,就该他们自己去查,韩县知县那边,经过接连数天的审讯,连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