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神色愤愤不平,“你若当真刚学医不久,如何能练就出这番本事,外间可都在传,你这门治伤的手艺,连宫中太医院都不能与之相比,你还说不是刻意欺瞒?”
程令仪失笑,“怪我没有说清楚,钟姐姐,我治外伤的法子是从别处习来,算是略有造诣,可我也的确是从去年才拜师学医,这绝不是假话。”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钟黎这才又笑起来,“好罢好罢,饶过你了,我还以为你故意不说,是要防着我呢……”
程令仪无奈摇头,“我这身医术,再厉害也只是治伤救人,又不是金银财宝,我防着你,难道是怕被你抢去了不成?”
“那是我错怪你了,给程神医赔个不是!”
钟黎大大方方地福了一礼,将茶几上的一碟点心递给她,“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妹妹尝尝看味道如何?”
程令仪拈起一块,尝了一口,赞道:“好吃!”
钟黎笑起来,“若你爱吃,厨房还有多的,一会儿你走时,我再装些给你带着。”
程令仪摆手,“这怎么好意思,上门做客,哪有连吃带拿的道理?”
钟黎含笑嗔她一眼,“你这个大忙人,好不容易才来一回,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近日闲来无事,就爱琢磨些下厨的点子,说不得日后要常常请你来试菜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令仪顿了顿,忽地又问:“好些天没见你,也不知你近日可好,与宋公子可还和睦?”
钟黎听到这样问,挥了挥手,屏退屋里的婢女。
人都走后,她才道:“我正想跟你说呢,我那相公与人同流合污,做出叫我无言面对你之事,我深知,他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与他绑在一起的我,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保不齐哪天就会被他连累,所以我回来便禀告公婆,说要同他和离。”
虽然程令仪并不觉得和离有什么,可她也知,这个世道女子想要和离,根本不是一件易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与自家婆婆和相公一般通情达理。
“你公婆怎么说?”
钟黎叹了口气,“我公婆都是厚道人,向来待我不错,听到说我要和离,先是吓了一跳,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