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闻言便应道:“那儿子就回屋了,娘若需要帮忙,再叫我便是。”
苗稳婆引着几人到了正堂,也没上茶,只等人都坐下了,便一把将正堂的门关上。
她站在门边,远远盯着四人,“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可我已经离开京城十多年了,对那边的事一概不知,有什么值得几位大老远跑一趟的?”
程令仪道:“无妨,我们想打听的,也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
苗稳婆面色一变,眼中染上惧意,“你们找上我,到底要做什么……”
程令仪缓缓道:“十七年前,京城高宁侯府,徐侯夫人生产,是你给她接的生吧,那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苗稳婆面色惨白,冷汗一滴接一滴滑落下来。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道:“我也是被人胁迫的,这根本不关我的事,你们一次次地想杀我,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一个字都没往外说,为何就不能放我一马?”
程令仪神色肃然地盯着她,“说清楚,是谁想杀你?”
苗稳婆怔住了,愕然半晌才道:“你们……不是来灭口的?”
程令仪感到一阵无语,“我们看起来就这般凶残吗?”
听到这么问,苗稳婆被高宁侯府四个字惊飞了一半的魂魄,稍稍定了定,又细看了几人一眼。
这四个人,刚才向她问话的小两口,男子气度尊贵,令人见之生畏,女子虽则一直笑着说话,可眉宇间却始终淡淡的,也格外叫人心慌,还有那两个没开口的,长得十分相像的年轻男女,看着就跟两把泛着寒光的刀刃似的,一看就不好惹。
可他们几人,气势虽令人仰望,却又一身坦荡正气,不像是会随意要人命的,跟之前来找过她的人很不相同。
苗稳婆缓了一口气,试探着问:“你们……不是苏姨娘派来的人?”
程令仪摇头,“不是。”
苗稳婆定下神,“那你们是谁,又如何找到我的?”
程令仪神色冷下来,“苗稳婆,现在是我在问你话,而非你来问我,我问什么,你只需老实回答便是,我们虽不会要了你的命,但若察觉到你有一句假话,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她说得轻缓,但苗稳婆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