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件事定是那个贱婢搞的鬼,只是她却没想到,自己派人数次去青州,都未曾找到的苗稳婆,竟然就在她手里
眼下他们敢直接找到高宁侯,定然是觉得有了证人,便胜券在握了。
苏姨娘银牙紧咬,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十分惊讶地问:“竟然是那个傅状元?”
高宁侯点了点头,又摇头,面带疑惑地喃喃道:“我对此人虽然知之不深,却也知道,他是永宁人氏,祖上与徐家不曾有过故旧,他入翰林之后,与我更是没见过面,两家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恩怨。”
“况且,他曾经救过檀儿,夫人也对他的娘子示过好,他更没有理由对徐家下手才对,可他为何会写下这封信,信上的事又是从哪得知的,他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说!”高宁侯忽然虎目一瞪,“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傅玖一个今年刚才入朝的翰林文官,有何理由要做出这种事?
高宁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冷笑道:“我就知道,这等好事落在了徐家头上,定然会有人坐不住,可当时六皇子遇刺,他们全都瞻前顾后,我虽则也有犹豫,却仍旧选择了搏一把,这才能入圣上和六皇子的眼,因而有了今日,我徐家的女儿日后若是做了西凉的皇后,那本侯便是西凉的国丈,连圣上都要高看徐家一眼,如此殊荣,难怪他们都想争抢”
苏姨娘没作声,默默听着他往下说。
高宁侯神色愤然,“可他们当时既然弃了六皇子,撤去自家女儿的画像,那便失去了再次示好的资格,也唯有我家檀儿,配做这个西凉的六皇子妃,事情已定,只差旨意未下,他们怎敢这般欺辱我高宁侯府!”
“是信王还是嘉亲王,亦或是顺国公”
高宁侯紧皱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
苏姨娘静静听着,心里忽而有了一计,她轻声道:“侯爷,有一件事,岚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宁侯正在思考事情究竟是谁的手笔,骤然被打断,便看向她道:“什么事?”
苏姨娘道:“是有关这位傅大人的。”
高宁侯皱眉盯着她,“关于他?你知道什么?”
苏姨娘面上露出些为难,恳求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