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伯一脸窘迫,尴尬地望向苏衍七。
这搓鹤斋本为苏府修身养性的一个小书斋,空间有限,远不及正院那般开阔。
先前为了布置新房,已挪走了书案,添置了妆台和一面宽大的铜镜。
即便如此,还是放不下宁子青那丰厚的嫁妆。
石伯觉得很没面子,暗自腹诽苏衍七先前不听他的建议,现在闹出了笑话。
他看苏衍七没有任何反应,只好对银香讪笑道:“银香姑娘,请稍候片刻,我这就让人再搬一个立柜来。”
苏衍七却摆手拦下石伯:“不必如此费事,先将公主需更换的衣物放一部分到柜子里,余下的暂且抬去秉心堂旁的朝露园存放。大婚后,我再与公主搬去朝露园居住。”
银香福身应是,指了指其中两口箱笼留下,其余的由石伯叫来家丁搬走。
屋内忙碌起来。
苏衍七见银香她们忙着铺设新床,便亲自动手,打开面前的一口箱笼,轻柔地取出宁子青的衣裙,叠放进他屏风后的衣柜里。
当他再次回来取衣物时,不经意间翻出了几件宁子青的贴身小衣。
苏衍七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羞涩地移开目光,迅速关好箱笼,疾步离去。
一旁的婢女瞧见,捂住嘴笑个不停。
“咱们驸马这就害羞了,明晚洞房花烛夜,还怎么侍奉我们公主。”
银香脸色一沉,转过身狠狠瞪了那个婢女一眼,像是在无声警告她不要多嘴。
苏衍七似被烫到了一样,一口气冲出了搓鹤斋,迎面撞上了暂留在苏府的方姨母母女俩。
方姨母稳住身形,奇怪地盯着脸颊通红的苏衍七问道:“七哥儿,何事如此慌张?可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苏衍七眼神闪烁:“没……没什么。姨母,我现在要去接阿照公主试喜服,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方姨母直说道:“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思。明日你大婚,苏府这边也没有个能出面的亲眷主持大局,不如让我和红姐儿帮着你招待宾客吧。苏府离得近的那些亲戚,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