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定远被老师长絮絮叨叨的嘱咐了许多,包括并不限于“有个战友,年轻的时候贪凉,得了风湿,但因为在战场上也一直没在意,姥姥的时候截肢了。”
“曾经有一个战友他老娘,觉得眼前有小黑点,本以为就是眼睛里面进了沙子揉一揉就好了。
没揉掉她也不在意,觉得不影响生活,就没去医院看,结果过几年视网膜脱落,彻底瞎了。”
“还有一个战友家孩子,上山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叮了一下,当时没觉得怎么样。
可回家以后发高热,家里人也没太注意,一个星期孩子就没了。”
“还有一个老家的叔叔,年轻的时候被狗咬一口,当时就拿肥皂水洗了洗,也没在意。
后来十几年后开始怕水,甚至开始咬人,去医院的时候已确诊狂犬病,彻底没救了。”
……
老师长把各种“由小失大”的案例给陆定远讲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陆定远不把小问题当回事儿,再让夏黎出现什么问题。
毕竟比起他们这些不能天天跟夏黎待在一块儿的人,陆定远这个夏黎的身边人,才是最能了解夏黎状况,并能及时作出反应的人。
必须得重视起来。
老师长用自己的方式“恐吓”了陆定远一通,觉得差不多,这才放他走,让他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好起早去跟夏黎一起去看病。
本来陆定远就对夏黎这个一向健康的宝宝,身体突然出问题,而感到有些担心,现在被老师长这么一搅和,心里更加提心吊胆。
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夏黎在战场上得了风湿,老了以后截肢;夏黎眼前有小黑点儿,多年后视网膜掉落;夏黎在抗震救援过程中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发烧发的脸蛋通红;夏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狗咬过,突然有一天开始怕水,得了狂犬病……
陆定远根本不敢闭上眼,一闭上眼就是不由自主的胡想乱想。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都睡不着,最后被不耐烦的夏黎踹了一脚,这才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看着天花板到天亮。
第2天一早。
夏黎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陆定远坐在床边,垂眸,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