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帅令下达,震天的铜锣声传遍方圆百里,伴随着尖锐的号角声响起,无数正在攻城的黄巾军立即停止进攻,开始有序地从阵地上往后退。
一些攀登到城墙上的黄巾军冲着禁卫军怒骂几句,留下一句狠话,而后跳下了城墙,与大军汇合在一起,离开了战场阵地。
禁卫军望着撤退的黄巾军,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感慨着今天漫长的时间总算过去了,又能多活一天。
陈天武带着亲卫营巡视城墙,慰问禁卫军士兵,却看到城墙上到处都是坐在地上和靠着城墙的士兵,浓浓的疲惫和麻木死寂挂在这些士兵脸上,默不作声地咀嚼着手中的干粮。
面对如此惨烈的战斗,士兵们变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陈天武对此也没办法,只能鼓舞几句士气,同时让亲卫营士兵去后勤那边,让他们给将士们加餐。
等陈天武走了,刚刚有些生气的士兵又恢复麻木死寂,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拿着难以下咽的粗粮炊饼,看向一旁的中年士兵开口说道:“廖大哥,刚才元帅说让我们保家卫国,守护亲人,可是我的亲人都被城里的老爷残害了,家中的田地也被老爷夺去了,我不知道能保护什么?”
廖大哥看着少年士兵,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满脸麻木地说道:“我们这些丘八的家人怎么有资格在帝都城啊,保护的自然是地都城中的权贵和老爷们啊,这都是命,认命吧,娃子,我们这些卑贱的人生来就是做奴隶的命,老爷们良心好给我们一口吃的,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可是!”少年兵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听攻城的黄巾军说他们都都是自由人,每顿想吃多少都可以,只要我们投降,就能享受他们一样的待遇。”
“哼!”廖大哥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还听龙组的人说人生来都是平等自由的,权贵老爷们与我们也都一样,要我们站起来反抗权贵老爷的压迫,自己翻身当家做主人,你说这是不是特别可笑,我们虽然低贱,但我们不傻,权贵老爷的命与我们怎么能一样呢?”
“那道也是!”少年兵应声说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