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他老头子了!
“……”季远山接不上来话。
武林盟主的座上宾!
季远山的脸色彻底白了。
季思尧更是心惊,如被人掐住咽喉,不敢置信季来之怎么就找了个怎么不能惹的靠山。
“天哪…”薛段明抠着头发怀疑人生。“我先前居然还用无妄门威胁先生,他那会是不是觉得我有病啊。”
不管这群人有多惊讶,今夜的事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独孤闻冷声,“季庄主,移步议事厅,说说你今夜原本的打算吧。”
季远山:“……”
——
观云院。
“怎么了,没打赢就这么不高兴?还是被诬陷委屈了?”
锦辰怀里抱着个不肯撒手不肯下来的季来之,平稳在院子里坐下,抬手顺了顺后背。
季来之喉头有些发紧,望向锦辰的眼神粘稠又焦灼,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依赖。
以为少年还没有从躁戾情绪中走出来,锦辰也没催促,一下一下安抚着。
忽然,季来之低头看着锦辰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很小声说:“其实我知道。”
“嗯?”锦辰垂眸看他,声音温和,“知道什么。”
“你不是寒月坞的人。”季来之有点心乱如麻,本来就还没有做好准备和锦辰摊牌,可今夜发生的一切都让人难以预料。
季来之瞧见石桌上的酒壶,探身前倾给就自己倒了杯酒喝,往日难以抑制暴躁时喝酒麻痹,今日却是为了壮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胆子小。
锦辰没有阻拦,只在倒了一杯后把酒壶推得远了点,意思不言而喻。
可以喝,但不能贪杯。
他管教虽严,但很多事上都纵着季来之。
就像现在,锦辰在听到季来之这句解释后,深知少年所担忧不安的是什么,但仍旧引导着他自己索取和倾诉。
季来之始终看着锦辰,抿了下唇,又说:“我傍晚是被季远山陷害的,我没有给贼人指路。”
锦辰摩挲着他后颈光滑的肌肤,“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