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虽然看不见,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让坐在三爷身侧的几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席间,檀木圆桌上的青花瓷汤碗还冒着热气。
闻烬的银勺搅动乳白汤汁,空气中弥漫着龙井的清香,却掩不住暗流涌动的紧张。
很显然,三爷嘴上说着要合作,还是想仗着这么多年在地下这块的资源分到更多。
而闻烬分毫不让。
谈判到了这个时候,通常比的就是看谁坐得住。
而三爷这边明显落了下风,一个个都有点按捺不住。
三爷的紫砂壶盖叮当响了几声,声音略显尖锐。
“烬爷,这批货源,您要七成,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放下茶壶,目光在闻烬和锦辰之间游移,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闻烬声音沉稳:“这批货的渠道是我的人打通,风险也是我承担,明面里有闻家产业过明路。七成不过分。”
那天被押着跪在庄园门口道歉的三仔突然拍案而起。
他声音刺耳:“闻烬,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还想怎样?”
三仔本就还记恨丢脸的事,当下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死紧,显然已经忍无可忍。
闻烬依旧从容,仿佛没听见似的。
锦辰舀了碗清汤,带着闻烬的手背碰了碰碗沿试温度,才把汤碗放到他手边,“小心烫。”
闻烬将一勺汤送到唇边,细细品尝。
席间的人:“……”
这俩人别的不说,是真能熬啊。
三仔见状,怒火更甚,猛地吼道:“闻烬!老子在和你说话,你是个瞎子,难道也变成聋子了吗?”
席间一静。
下一瞬,锦辰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穿透了三仔的左眼。
鲜血溅在青花瓷盘上,染红了雪白的桌布。
三爷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捂着血流如注的眼睛,瘫倒在地。
锦辰声音冷得像冰,转眸看向三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