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烬背对着落地窗,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神色冷淡。
锦辰站在他身侧,目光淡淡地扫过墙上那些泛黄的老照片。
“为什么要和你哥哥抢!”
床上,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呼吸罩上蒙着层水雾,“你们兄弟俩本该……”
“亲情?”闻烬扯出个近乎讥讽的笑,“若这产业在别人手里,我还真不一定有心思抢。”
闻钲突然掀翻床头柜的紫砂壶,碎瓷片溅到闻烬西装裤脚。
短短几个月失去所有,闻钲现在已经在临近疯掉的边缘,“要不是你从小就是个怪胎,我们兄弟俩就不会闹成这样!”
闻烬眯起蒙着灰翳的眼,瞥了眼床头柜相框。
那张泛黄的全家福里,母亲石榴红旗袍角被红墨水涂抹得面目全非,“是吗,你心里不清楚吗。”
老爷子和闻钲同时变了脸色。
老爷子突然扯掉呼吸罩,枯瘦的手指指向闻烬:“你这个怪胎!疯子!你母亲就是个疯子,你也是!”
“除了闻钲,你们母子俩都是闻家的耻辱!要不是你还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疯子。”
闻烬一步步逼近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闻老爷子,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平静。
“但你别忘了,这个疯子,现在掌控着闻家的命脉。你和闻钲,是苟延残喘的废物。”
话未说完,闻烬突然扣住闻钲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青花瓷瓶砸向床头的刹那,闻钲的瞳孔剧烈收缩,想要挣扎却收不回,只能任由碎片砸向老爷子。
闻烬贴着他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像条毒蛇。
“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特意模仿者小时候闻钲的那声“弟弟”。
“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也是这么拉着我的手……”
他拽着闻钲的手按在老爷子脖子上,“现在,该轮到你了。”
老爷子瞳孔骤然放大。
凄厉的惨叫穿透隔音墙。
锦辰适时推开门,掌心覆上闻烬发颤的指节,“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