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锦辰都在办公室陪着闻烬。
准确来说,是闻烬是陪着锦辰休息,甚至还玩了会游戏机。
闻烬如今刚刚掌控闻家不久,大多都是决策性的工作,手下也有完整的管理层,只是刚站稳脚跟不得不坐镇。
是以,他有很多时间陪着锦辰,只是在身边看着,就足够令他心安。
——
当夜。
月光漫过窗棂,凌晨的卧房内,锦辰的呼吸轻拂过闻烬后颈。
床头的古董钟指向凌晨三点,秒针的声响突然被急促的喘息打断。
闻烬蜷缩在被褥里,额角沁出冷汗,指节攥紧枕套,青筋在苍白的手背突突跳动。
锦辰在睡梦中皱眉,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将人往怀里带。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闻烬冰凉的背脊,指尖顺着脊椎轻轻抚过,呢喃的梦呓混着轻拍的动作,模糊不清地安慰。
闻烬的睫毛剧烈颤抖,从梦魇中挣脱的刹那,瞳孔在黑暗中骤缩。
他意识逐渐回笼,急促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
“做噩梦了?”锦辰带着浓重鼻音的询问散在枕间。
“……没事。”
月光勾勒出锦辰的轮廓,闻烬的指尖顺着他的眉骨描摹,划过鼻梁,停在微启的唇瓣。
他轻轻拨开锦辰额前的碎发,唇瓣贴上眉心,落下极轻的吻。
锦辰在睡梦中轻哼一声,手臂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闻烬将脸埋进锦辰的肩窝,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心跳渐渐平稳。
梦魇带来的恐慌被怀中人的体温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他解开锦辰睡衣领口的扣子,轻轻蹭了蹭锦辰的颈侧,已然毫无睡意。
梦魇究竟是什么,闻烬不想回忆,无非就是那些陈年旧事。
大抵是因为身边的人吧。
处在热恋期的年轻人都擅长把爱挂在嘴边,
闻烬向来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就连在锦辰身上感受到的爱意也不敢深信,唯恐少了金钱财富的加持就会消失殆尽。
起初,他庆幸自己有,所以对锦辰恨不得掏出全部身家。
但他年轻的爱人在一遍遍用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