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吸血大王斟酌着试探道，“你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顾眠疑惑：“我的记忆？”
吸血大王补充：“就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带大王从办公室出来，大王找到吸血大王，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萌学园，又通过传送门来了这里。”顾眠如实回答。
“再之前呢？”吸血大王追问。
顾眠回忆着说：“再之前，我骗了大王，让大王被萌骑士抓起来……”
吸血大王垂下眼眸，思绪混做一团。
奇怪，这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吗？他与顾眠一起找夸克族的医生、一起进入时空裂缝、然后杀了顾眠这些事，顾眠都不记得了？
顾眠注视着吸血大王，关切地询问道：“大王，你身体不舒服吗？”
吸血大王甩了甩脑袋，忽然想起另一人。
对了，还有图道格！他之前也杀死了图道格！
念及此处，吸血大王调整了一下呼吸，大吼着呼唤吸血大军：“喔呀————————”
……
一段时间后，图道格带着累瘫了的吸血大军赶到古堡。
图道格单膝下跪在吸血大王面前，低头问道：“大王，您有什么吩咐？”
看着面前之人，吸血大王微微皱眉，眼中染上几分杀意，指尖动了动。
图道格污蔑顾眠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不可能忘记，也不可能原谅。
“大王。”顾眠拦住想要对图道格动手的吸血大王，轻念一声，唤回了吸血大王的理智。
吸血大王僵硬地收回胳膊，对图道格冷声道：“滚，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目送图道格和吸血大军离开，吸血大王感到一丝后怕——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又控制不了行动了吗？
只是想杀图道格还好，如果又害得顾眠受伤可怎么办。
“顾眠。”吸血大王转过身，紧紧拉上顾眠的手腕，似乎生怕自己一松懈顾眠就会消失。
他沉默了几秒，开口道：“我好像真的做了一场噩梦……”
顾眠看起来有些意外，他声音放缓，像是父亲在安慰哭闹的孩子：“是吗，是什么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