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前所未有的开阔,裴望呆了呆,几乎有些眩晕。
这就是修士才能看到的世界。登高望远,一览无余。一切都微不足道,被高高在上地俯瞰着,睥睨着……
裴望呆呆地看着这陌生的光景,腿软之余,还有些心潮澎湃。
“怎么了,吓傻了?”
头顶的文惜墨问道。贴着皮肉传来的声音分外清晰,又闷闷的,让裴望回过神来。
“……”裴望真的不想理这个人。但她脸还贴着这人的腹肌,不禁后知后觉地有些羞耻,连忙把脸挪开——但手还是在文惜墨的衣服上攥得死紧。
文惜墨带她去的是一家很雅致的酒楼,即使以裴望贫瘠的见识也能看出这里很贵很高档。下了剑仍然腿软的裴望更紧张了,攥着文惜墨的衣服,像只应激僵直的猫一样被提了进去。
直到落座,裴望都懵懵地绷着脸。这里的人打扮的都很好,裴望不敢作出什么大动作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她看起来就是个寒酸又不太干净的小乞丐,和这里实在格格不入。
“这种地方不是我该来的。”裴望小声说道,她闷闷地想,这人也许就是为了看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才带她来这里,真是有够坏心眼。
“吃个饭而已,有什么该来不该来的。”文惜墨不以为意。
侍者们端上了银盆和绸巾,文惜墨眼皮也不抬地洗了手,裴望哪儿见过这种场面,抖着手照做了,看都不敢看侍者一眼。
这些侍者都是一致的打扮,整齐划一,不像一家酒楼的小厮,倒像是宫里的礼官。搭配酒楼典雅幽静的装修和氛围,真是高贵奢华有内涵。
又一行侍者鱼贯而入,在屏风后各自就位,敲编钟的敲编钟,抚琴的抚琴,吹拉弹奏,各司其职。
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