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多谢费阿爹相救之恩。”
裴景年两手交握正站在桌案前,此前因为受了伤,所以看上去显得清瘦了些,但少年双眸明亮有神,身姿俊挺的立在那。
饶是费阿爹见惯了年轻男儿,也被裴景年这一身掩都掩藏不住的贵气所征服。
他收敛了些神色从容进屋,清了清嗓道:“也是裴小郎君运气好,不光有人送来乌蒙丹,更是遇着了我这般优秀的大夫啊。”
“若不是老头子我,小阿枕中的那毒我看这京都城怕是没几人能解!”
他这话倒也不是吹牛,毕竟连太医院都对那漠北的毒药缠离子少有记载,这京都城里的大夫就更没有几人知道此毒了。
连他,也是当年机缘之下才见识此毒,这才能将小阿枕救下来。
“阿枕”
裴景年神情带着几分焦急,“阿枕中的毒可是已经解了?”
费阿爹淡声颔首,还没来得及等他回话,门口便响起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温枕的毒解是解了,可这会儿忽的说心口有些疼,不知是不是毒素渗得太深的原因。”
顾珩进来时,面色倒是极为冷静,可这话刚停,裴景年的脸色便阴了下去。
他相信费阿爹的医术,对顾珩的话更不会起疑心,所以他唯恐相信温枕确实犯起了心口疼。
顾珩早已察觉出他与往日极大的异样,唇角一笑,眼睁睁就看着裴景年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几乎飞一般的就冲去了海棠苑。
“瞧着是比往日健步如飞了些。”顾珩咧嘴哈哈大笑,望着裴景年很快消失的背影还不忘分析了一句。
费阿爹看了顾珩一眼,也跟着咧嘴,“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可真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