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快到年节,府中一应要用的东西尚且欠缺,所以顾珩离开不久,阮卿便带着浣玉和白芍准备去西市。
薛嬷嬷让人套了马车,里面更是铺好了棉蒲团,浣玉在点熏香,就见阮卿摆了摆手道:“今日不熏香了,将炉子放下去吧。”
浣玉听见这话只好住了手,将小熏炉放到案几下的屉子里,等一切收拾好后,才听到身旁姑娘在问:“方霖受伤多日,贺姑娘可有去看过他?”
浣玉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未曾听起伺候她的奴婢来禀报过,想是对那方大公子彻底死心,这才一直没有去看他。”
“阮娉婷可知道贺姑娘住在哪里?”阮卿微微皱眉问。
“应是不知的,贺姑娘平日里三五天才出一次门,出门时也是戴了帷帽的,并不曾让旁人见过她的容颜。”
浣玉眼眸眨了眨,忍不住问道:“姑娘当初为何不让人将那位贺姑娘送回去,如今留在京都城,咱们还得一直保护她的安危。”
“到底也是年少时便倾心之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下的。”阮卿眸露疑惑,更多的,是对贺晓芙的惋惜。
眼下离年节还有十多日,贺晓芙一直留在京都城没有回涪陵老家,也没有去看望方霖一次,是否心中一直还惦念着方霖,所以才迟迟不愿回去?
当初方霖和阮娉婷成婚时,她本以为贺晓芙已经死心,打算让人将她护送回去时,贺晓芙却拒绝了。
那时她猜不透贺晓芙心中所想,但她一向不愿强人所难,既然贺晓芙不愿回去,那她就让人好好看顾着她。
毕竟当初是她让人将贺晓芙带进京,又让贺晓芙亲眼目睹曾经满眼是她的男子如今已另娶她人,毫不留情的局面。
同是女子,她自然疼惜她,也为她感到不值。
可那般无情的男子,值得她一直等着他吗?
阮卿叹了口气,眸光里透着些许郁色,“明日我去看一看贺姑娘,若是她执意留在京都城,等到年节时,咱们将她邀进府中一起过年也热闹些。”
话音落下,车帘外忽的响起一阵马蹄声,阮卿抬起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往外面看,迎面就碰见一辆马车朝她们方向驶来,片刻后,从马车里钻出来一个一脸兴致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