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离博听到这儿,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所以那块地方,现在已经归阿羽所有了?”
“是的。”阙离徵恭恭敬敬地说,“他强行买下了那片土地,包括鸣林马场的驯马地——那儿本来是呼延勃花了一万三千两银子买下来,专门用来驯马的,可是堂哥用三千两就硬从他手中买了下来。呼延勃一开始不肯,堂哥就拿马鞭抽他,把他的脸都打伤了……上次伯父您不是还问,他脸上怎么有那么深一道疤,他回答得也是语焉不详,那是因为,人家当着伯父您的面,没法回答。”
“阙离羽这个混账!”
阙离徵叹了口气:“没了原来的驯马地,只有再找。所以呼延勃就找到了西郊这块地方。又因为伯父您的命令下得紧急,要他在一个月之内,调教好这三匹马,违抗王命,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呼延勃没有时间仔细查看场地……结果导致最后出了事。”
阙离博沉默良久,终于道:“徵儿,你叫人把呼延勃给放了,马的事,我也不再怪他。还有,给我把阙离羽那个混蛋找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于是这桩案子的结果就是,呼延勃被无罪释放,鸣林马场原先的驯马地,也被阙离羽乖乖吐了出来,还给了他。
而阙离羽,则被父亲痛打了三十马鞭,回家卧床了一个月没起身,盖戏楼的梦想自然也跟着破灭了。
当然,这件事也加深了阙离羽对堂弟的仇恨,虽然在那之后,又有无数的事情加深这种仇恨,最终让这对堂兄弟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但这件事应该算是个开端。
呼延勃回到家里,到处打听,这才知道救命恩人是阙离徵。于是他亲自备了重礼,到优蓝太子府,登门道谢。
阙离徵态度温和地接待了他,却没有以恩人自居,只是和他说,自己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应该被冤枉下狱,更不应该“如此荒唐”地丢掉性命。
“以后大梁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请呼延先生多多为国家做贡献。”十几岁的少年,如是对他说。
在那之后,阙离徵也从来没有向呼延勃讨要回这份恩情,甚至曾多次提携他,让他的鸣林马庄更加壮大。
可想而知,如今阙离博薨逝,阙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