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割,将世界凝固成一片死寂的白色,曾经奔腾的江河化作坚冰,曾经喧嚣的城市沉睡在冰棺之中。
每一次呼出的白雾都可能在瞬间冻结,生命在颤抖中蜷缩,祈祷着最后一丝温暖。
一边是沸腾的热血与晒裂的绝望,一边是凝固的呼吸与冰封的寂静。
极热与极寒,如同硬币的两面,同样残酷,同样致命,却以截然相反的方式,将人类逼向了生存的边缘。
柒言边跑边想,联想到上辈子那段灰暗的时光,后背涌上一片寒意。
阴暗潮湿的地底世界,时刻充斥的腐臭和霉味,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地下室里人头攒动,人们挤在一起,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空隙。他们的身上但凡有一点外露的地方,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
那两个月绝对是五年里最难受的也最艰难的两个月。
柒言想着上辈子的事,脚下的动作却猛的一顿。
紧接着,沈应淮和付煜城也停下了脚步。
五人同时停下,柒言指了指旁边粗壮的树干,树边干枯的灌木丛正好可挡住几人是身体。
“嗡嗡——”
“簌簌——”
动物振翅的声音和雪地摩擦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