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在松软的被褥里,睡前还在想着赵婆婆的提议,脑中不自觉的浮现王婆子惨死的样子,她以为自己也会像弟弟一样整夜做噩梦,没想到竟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被一阵奇怪的呼喝声吵醒。
她小心翼翼的翻身,却还是惊醒了睡在一旁的赵婆子,赵婆子知她在奇怪外面的声响,解释道:“那是衙役们在操练。”
起来后吃过早膳,赵婆婆抓了一个看起来很闲的书吏给刑昭昭录了口供,她详细的讲了自己几时见的王婆子,又与她说了什么,最后几时又送她走。
书吏一一记下,等她按完手印后,书吏道:“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会去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口供,“会去福田院找你。”
“我可以走了?”
“是。”
可是刑昭昭不敢走,这几日人心慌慌,原本往返于福田院和县城的牛车全部停运,要她一个人走回去,还要路过王婆子被害的地方,她是真的害怕,不是怕血怕鬼,而是怕凶手会隐藏在回去的这一路。
正不知所措时,走过来昨天给她们送炭盆的仆妇,“赵坐婆让我带你先回她的房里,她说等她忙完了,会带你一起回福田院。”
“谢谢,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