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今天好像怪怪的，刑昭昭为难的望着他。
“我们今天是以朋友身份去吃饭，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刑昭昭眨眨眼，为难道：“那 ……是不是不太礼貌呢？”说完她才意识到，自这次相遇，他一直叫自己“昭昭”，她不太明白这是何意。
“朋友之间叫朋友不是很正常？就像你叫小雨、小蝶，钟离 ……”他蓦然住口，在他的记忆里，刑昭昭一直尊敬的唤钟离尘为钟离大夫。
怎么说到钟离尘就不说了？
刑昭昭又想到外甥暗恋舅妈的大八卦。
“你为什么一直唤钟离大夫，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他不解。
果然他对钟离大夫的事很上心，刑昭昭心中如惊涛骇浪，面上却努力表现出平静，“钟离大夫她懂很多我不懂的事，与其说她像朋友，其实她更像是我们的师父。”
“这样啊。”他了解的点头，继而道：“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这怎么可以？”刑昭昭下意识的反驳，“大人你 ……一直是大人。”她回答的乱七八糟，其中深意只有她自己懂得。
初遇时，他是顾大人的师爷，那时她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单纯的以为只要是衙门里的人就都是大人，后来他成了福田院的院长，依旧是需要她仰望的存在，如今他更是名副其实的大人。
“大人一直是大人。”他被她的说法逗笑，“可昭昭你却越来越了不起。”
“我有什么了不起。”她低头自嘲的笑笑。
“你可是史上第一位女仵作，旁的姑娘想都不敢想，你却做到了，这还不够了不起吗？”
“那也是多亏大人你。”她可没忘他在背后的帮助。
“不，昭昭。”他轻声唤她，“是你自己努力学习通过了考核，是你自己不畏世俗眼光勇敢来参加考核，是你自己成就了自己，而我只是想了一点办法保证了考核的公平。”
“大人，你总是这么好，帮了别人也不居功。我们都知道，若没有公平，我就是再努力也没用。”
“昭昭，是你好，才会看谁都好。”这一瞬间鲍奇羽特别想揉揉这个姑娘的脑袋，但他狠狠的克制住了，“走吧。”他没动，等着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