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昭昭。”他应她。
原来不是梦啊,“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参加高大人的宴会了么?”
“那宴会没什么意思,我就借醉溜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
他这一瞬间的笑容,如恶作剧成功的调皮孩童,有种稚气的好看,刑昭昭只觉心猛的停跳一拍,然后开始没有章法的乱跳一通。
她立刻想到中午时的乌龙,忙不好意思的移开眼,却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只眼熟的荷包,一只胖喜鹊蹲在一枝壮如木柴的梅枝上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窘得想捂脸,缝补她还能凑合,刺绣可就真不是她擅长。这只喜鹊登枝的荷包是她一次尝试着绣荷包,虽然不太好看,但终归是她生平绣的第一只荷包,为此她才时时带在身上,也顺便提醒自己刺绣不是她擅长,她应该为擅长的事更努力。
清雅俊逸的男子戴着一只胖喜鹊蹲木头的荷包,两相对比如蒹葭依玉树,俊的更俊,丑的更丑,刑昭昭第一次发现个丑荷包如此的不堪入目。
“大人,那是我的荷包。”在她的观念里,她能带着绣的不好看的荷包,可是鲍奇羽不行,这一刻她甚至都忘了送荷包是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鲍奇羽抬手捂住腰间的荷包,“你拿我的银子,总要付些利息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
“大人,你不是那种人。”
少女语气笃定,他能在她亮晶晶的眼底望见自己的身影,其实她经常用这种眼神看他,带着仰慕,带着敬畏,仿佛是在看头顶那轮不染尘埃的月亮。
面对着这样的眼神他一点办法招架之力也没有,这一刻他只觉得兵败如山倒,别说只是要荷包,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给她。
“还给你。”他摘下荷包递还给她。
刑昭昭不敢接,毕竟这个荷包被男子戴过,她再拿回去也不合适。
“啊,是我考虑不周。”他将荷包收回去,这一次没再佩戴在腰间,而是揣进怀中,“是我不对,唐突了姑娘,等回鸣沙县了,我买个新的还你。”
他不是不知君子之礼,只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女子动心,心中欢喜藏也藏不住。
“不、不用了。”这荷包现在如烫手山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