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夫人望着自家夫君憔悴的脸,心里一软,嗔怪道:“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爱惜身子,这般不眠不休的追过来,身子怎么能吃得消。”
“无妨,只要你气消了就好。”他虚弱的笑笑,笑容未及展开,双眼一闭身子歪歪斜斜倒向前倒去。
与夫君面对面而立的鲍夫人,撑住自家夫君高大的身体,心慌道:“你俩还傻傻看着做什么?快来扶扶他呀。”
甥舅二人无语对视,也只有鲍夫人才会觉得她一个弱女子能撑住一个晕倒的成年男人。
“你爹是越来越会做戏了。”
“你姐姐是越来越好骗了。”
这对不肖的甥舅,装出一脸的惊慌,走过去一左一右的去扶鲍凌凡,他们的手指刚碰到鲍凌凡的肩膀,就被鲍凌凡躲开,他气弱游丝道:“你们别碰我,我是有夫人的人。”
鲍奇羽忍了又忍,才忍住没说,昏倒的人是不会说话的。
鲍夫人无法,只好吃力的扶着倚在自己肩头的男人走向内院。
甥舅二人背手跟在后面,闲闲看着上半身娇弱,脚步却稳健如常的鲍凌凡。
这种戏码,可真是百看不厌。
距离钟离尘的大婚之日还有三天。
钟离尘一早跟贾院长打过招呼,说自己无父无母,一直把福田院当成家,所以想从福田院出嫁。
眼前的姑娘要嫁的是前任县令,现任兴州通判,这个面子贾院长自然是要给的,况且钟离尘很大方的掏了二十两银子买了肉类食蔬糕点喜糖给福田院和药局的管事、大夫们办了几桌酒宴,感谢众人的照顾。
在这个人人开心的日子里,只有小雨强颜欢笑。
刑昭昭带着在兴州买的特产去福田院看望众人,正赶上小蝶来送嫁衣,绿色的钗钿大袖衫上绣满了四合如意纹,大红的霞帔则绣着龙凤成祥的图案,并缀满了珍珠。
小蝶一边为钟离尘试衣,一边抱怨,“怎么就这么急呢,要是再给我两月时间,我肯定能做的更好。”
“已经够好了。”钟离尘倒是不在意,这种东西么只穿一次,差不多就好了,“听说你升成紫衣绣师了?”
“嗯。”小蝶低应了一声,仿佛并不是很高兴。
“姐姐,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