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炉里的炭快燃尽,殷丞兰起身准备把木炭添上,恭聿棠过来搭手,“我来吧!”
“不用,你坐着。”
殷丞兰自己把炭火添好后便回到位置坐下来。
恭聿棠的目光也随之落下。
从进屋开始,他的视线就忍不住盯在殷丞兰身上,无论看多少次这张脸总能让他悸动不止。不管是与生俱来的容颜,还是长年修养出来的气质,一静一动间足以撩动他的心怀。
同样温和又疏离的神情,今夜略有不同,白皙的五官明显比往常多几分霁朗,细瞧之下眼尾处甚至潋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媚色。
瞧得恭聿棠眸光一动,不自然地压着声线,半晌后才略感疑惑地问道:“你喝酒了?”
殷丞兰身形一怔,慌忙看他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他答:“特殊情况,小酌一口。”
自从那次荒唐一夜,他就再也没喝过酒了,今日情况特殊,不能辜负人家一番心意,就只是浅浅抿一口,量都是按照之前的把握着来,并不醉人。
况且晚宴到现在应该挥散得差不多了,这人的鼻子怎么比南桀还灵,难不成身上还能闻到味吗?
殷丞兰纳闷地侧过脸,佯装无意间嗅了嗅衣料上的味道,除了晨起时千奴特地为他熏上的花香以及淡淡的药香,再也没别的什么味道,更不可能闻到酒味。
意识到自己竟能察觉出他饮酒后浮现出的一点异样,恭聿棠的表情甚是微妙,他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心虚般地喃喃着:“今日是你的生辰,喝点也无妨。”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殷丞兰只得跟着点头,含糊地应一声:“嗯!”
“我准备了一份贺礼给你……”说着,恭聿棠便站起身来。
殷丞兰忙不迭地开口:“不用费心……”可话还没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就噤声了。
恭聿棠站到他面前,双手捧着锦盒,声音恳切道:“收下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他也不好过分纠结,殷丞兰双手接过锦盒,礼貌又淡然地说了句:“谢谢。”
见他收下锦盒,恭聿棠莞尔一笑,他的笑容十分明朗,犹如烈阳穿透云层,带着炽热的祝福照耀在斑驳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