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强撑起精神,眼睛弯起来:“先生,你终于来看我了?”
沈扶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向觉舟解释,轻轻“嗯”了一声。
……这让觉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面演了,林高海又不在,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将沈扶秋当作徐雪轻,一直捏着沈扶秋的袖子喊先生。
装着温热药汤的瓷碗触碰到觉舟的手背上,觉舟往后躲了躲,“好苦,不想喝。”
说这句话时,他才带了几分真心。
沈扶秋:“不喝的话,病不会好起来。”
觉舟摇头:“先生喂我。”
按照一般网文套路,渣攻说这种话,都是希望受嘴对嘴来喂自己。觉舟的潜台词也是这个,不过他只希望沈扶秋能听出来,并不希望沈扶秋照做。
还好沈扶秋对觉舟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瓷勺将软糯的唇按压下去,看不见的灰雾顺着张开的嘴流进去,卷过舌尖,吮吸觉舟的舌根。
新煮的药汤一如既往的苦,口感还怪怪的。
觉舟不是很想继续喝了,但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将药汤喝下去后说:“先生亲手喂的药,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头,鼻尖快要抵到了觉舟的唇瓣上,轻嗅他口中的
苦涩药汤味,“闻不出。”
觉舟不知道他在闻自己,说:“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给我念书好不好。”
“好。”
所有宫人早就被林高海给支走,偌大的寝殿里,只剩觉舟与沈扶秋二人。
殿内点了碳炉,温暖如春,觉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衣,腰带都没拉好,刁钻一点的角度就什么都能看见。
书籍都放在案上,觉舟怕走路时摔倒,紧紧抓着沈扶秋的手臂。
其实很明显就能发现徐雪轻和沈扶秋区别的,因为徐雪轻一直坐着轮椅,而沈扶秋没有。
既然沈扶秋没说,觉舟就闭着眼睛装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给自己读最上面的一本书。
感冒发烧的人真是一点书都不能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