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明白此时拿药杵来有什么用。
药杵抵上他的腿根后,觉舟颤抖得更厉害了,眼泪也掉得更多。
他身上哪里都是软的,尤其是这一处只有骑马才会摩擦到的地方,软嫩好捏。
沈扶秋是一个贴心的忠臣,察觉到觉舟受不了这热度,就往药杵上涂了一层冰凉的药膏。
觉舟不懂,就软着腔调,用沙哑的嗓音询问:“……为什么往这里涂药。”
他一点也不会想到别处,因为沈扶秋这么忠心耿耿,被他欺负了也不会生气,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陛下烧得太严重了,”沈扶秋说,“需要在外面涂药。”
确实如此。
觉舟被碰哪里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而且沈扶秋的一切动作都轻轻的,只有脑子里一阵阵的钝痛是最真实的。
奇幻世界观里很多东西都无法让觉舟以常识来解释,轻而易举相信了沈扶秋的话。
徐雪轻闭上眼,不想再看。因为坐不稳,觉舟伏在他膝盖上,隐隐的低泣声像绷紧后断开的琴弦。
听到呜咽声,徐雪轻才再度睁开眼,垂着眸,用指尖,接住顺着觉舟睫毛往下淌的泪水,像是怕觉舟的眼泪弄脏自己的衣服。
眼前一切都是与徐雪轻无关的,因为这是君王在宠幸沈扶秋。
包括先前去触碰君王,也是十恶不赦、不应该的。
他默念从第一次悟道时就学会的清心诀,只过了三四秒,就将清心诀念错。
如果是从小就伺候在他身边的剑童和书童看到了徐雪轻现在的模样,定会猜测出,国师的心乱了。
这一点对于修士来说是致命的。
严重则产生心魔,坠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不要了。”觉舟对沈扶秋说。
沈扶秋动作慢了下来,以为是自己让君王不舒服了。
其实是很舒服的,不过觉舟在病中,外界所有东西,在他所有感官面前都像是蒙了一层灰膜。
“我会吃药的,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觉舟恳求,无神的漂亮眼睛却在注视徐雪轻。
徐雪轻避开他的目光,骨节捏得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