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个阿姨则愁眉苦脸:“我那些个晚辈没一个省心的,让她们来这个厂里上班,她们还非说这个工作不适合她们,她们要去做更有发展前途的工作。”
当听到有人问对方:“你们孩子都是什么学历?”
那个阿姨说:“有一个是大学生,其他两个刚好高中毕业。”听了她们最后的谈话,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致,心里边既委屈又难过。
难过的是,她们居然对未来还有选择的余地,还能勇敢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最后,实在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她们依然有可能,会向家里人妥协,但是至少现在她们是勇敢的。
而我却从小是个木偶,牵线娃娃,做什么都习惯听从父母的安排,真不知道,若是哪天,她们突然不再管自己死活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看着那些脸上一脸稚气快满20岁,或者还没有20岁的年轻女孩,听了我对面几个阿姨的谈话,露出的那种鄙视又或者是面无表情,端着饭盆直接离开的身影。
我忍不住想,她们为何会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她们是不是也曾身不由己,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难过,是否也曾经和我一样无助,一样对人生充满无可奈何。
这个想法一涌现出来,我就立马否定了:“不,她们一定比我幸福快乐,她们也只会比我幸福快乐。”
想起曾经受过的欺凌,我心中越发悲伤:”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至少拥有足够的健康,而我却从小到大身体都不是特别好,一直与病魔为伴。”
想起妈妈,曾经因为爸爸给猪看病回家时,爸爸偶尔会给妈妈几十一百不等的零花钱,妈妈每次拿到钱就会很开心眉开眼笑。
现如今,自己居然也成了一个见钱眼开,还不懂知足不知感恩的人,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再善良,已经彻底的沦为这个世界上的末流了。
这个发现让我很久很久都走不出来,以至于最后,四嬢到底有没有拿到那300块钱,四嬢再跟我说那个事情时,我已经无心去理会,也无心去回答或者是关心事情的结果了。
直到后来很久以后,回想起四嬢和我说话,我却没有回答她,想到四嬢惊讶的眼神,我才如梦初醒,四嬢是不是误以为,我不和她说话是在报复她呀。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