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弟弟的话又何尝不是我心里的话呢,我也不想走,辍学的三年让我早已经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与鸡、鸭、鹅、猪狗为伴。每天顶着蓝天白云,去地里割草,去井里打水。
没事的时候去二孃家的土边上,身子靠着电桩坐在土边上晒晒太阳。每当看见夕阳西下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只剩下余光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太阳的另一边是不是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是否还有个我,在拼尽全力的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虽然好几次起身的时候,都感觉裤子有被露水弄湿,但我依然乐此不疲。因为只有沐浴着阳光,在太阳大大方方的照耀下我才能感觉身体有那么一丝热度,思绪才能完全平复下来。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可以完全放松下来。思想才可以随着时间飞越千山万水,去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做到任何现实中也许我穷尽一生也无法做到的事。
1997年随着香港回归,在二叔家看完电视直播,走在坝子头,迎着天上明晃晃把地上照得亮如白昼的月亮。我的心里突然升出了两个梦想,第一个是要当老师,以后要像我的陈老师那样,教书育人。
第二个梦想是要做一名作家,把遇到的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事都记录在本子上。让她们不至于随着历史的轨迹,而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我心中的两个小人,争得不可开交,一个要做老师,一个要做作家,争得难分难解心烦意乱的时候。妈妈已经先一步走到家门口了,实际上从二叔家到我家。从头走到尾,也不过二十来步。此时的妈妈,可不知道她的女儿心里边冒出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只知道,要早点睡觉,要不明天上学该起不来床了。
听见她在家门口冲我喊:“林茹快回家了,你看天都这么晚了,快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