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苦笑说,虽然做法不齿,其实也可以理解的吧,毕竟是人。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怜悯,仿佛看到了人性在绝境中的挣扎。剑隐盯着他,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理解,突然重重一叹:“当然可以理解,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但他供出秘密那一刻,就注定与掌门之位无缘。可他不甘心啊!既不想失去到手的权位,又想在门派里揽权立威,在西华派刚经历魔教血洗的节骨眼上,挑起一场又一场纷争!西华派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折腾?”
老人抓起地上半截枯枝,狠狠折成两段,仿佛是在斩断那段痛苦的过往,“展禽那时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论单打独斗,十个他都不是韩军的对手。但他与你师父日夜钻研,创出一套阴阳互补的双修剑法。两人心意相通时,剑光所至,天地变色!” 剑隐的声音里难得泛起一丝激赏,仿佛是在回忆那段辉煌的历史,“那场决战,韩军的剑已经抵在展禽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你师父的剑从侧面刺来,剑气与展禽的剑气相融,生生将韩军逼退数十步,最后跌下了断魂崖!”
李星群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师父亲手所赠,承载着师父的期望与嘱托。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提起往事,师父眼中总是藏着化不开的哀愁,那哀愁中包含着太多的无奈和痛苦。剑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低沉:“世人都说展禽娶了你师父是天大的福气,却不知这桩姻缘背后,藏着多少无奈与牺牲……”
剑隐的话音戛然而止,沉默如重锤般压在两人之间。那沉默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声音和情感。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泛黄的绢帕,上面绣着的并蒂莲早已褪色,花瓣残缺不全,仿佛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当年掌门一封密函,以宗门机密为由将我调离。等我回来,小师妹已深陷泥潭。” 老人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哽咽,“我满心怨愤,竟连半句宽慰都没给她,只觉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清透的姑娘…… 如今想来,她才是最可怜的人。”
李星群望着剑隐颤抖的指尖,突然发现他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