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 仇琼英指尖夹着枚金丝缠花的烟花筒,眼底闪过算计的幽光,“田虎大人岂会留你们自生自灭?” 随着烟花冲天而起,三朵靛蓝色火焰在夜空炸开,西北方的山林瞬间沸腾。无数火把沿着山道蜿蜒而下,像赤蛇游走在墨色的绸缎上,火把间距竟精确到三步一岗,火把晃动的频率都如出一辙,王俊霖望着这训练有素的军阵,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
“看到了吗?这不过是疑兵之计!” 仇琼英反手甩出两枚飞石,破空声如利箭呼啸。飞石精准击碎逼近的长枪枪头,铁屑飞溅间,她足尖点地跃上巨石:“田虎大人的援军过来还有一会儿,现在的做法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你们立刻组织盾墙,摆出防御阵型!” 白天龙麾下的铁甲军如梦初醒,盾牌碰撞声如闷雷炸响,铜钉与玄铁摩擦出刺啦声响,在夜色里交织成一首死亡序曲。
韩军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长剑挽出凛冽剑花,剑尖却不可察觉地微微发颤:“原来如此!虚张声势又如何,我等岂会怕了他们!” 他振臂高呼,东齐士兵们将长矛重重杵地,震得碎石飞溅。月光落在枪尖凝成银芒,与远处火把交相辉映,整个西华山麓仿佛被血色浸染。
玄铁卫的攻势却远比想象中凌厉。他们踏着 “一二三” 的号子声推进,盾牌组成的铁壁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 “哐哐” 的撞击声。当齐军弓箭手放箭时,后排玄铁卫突然举起盾牌斜挡,箭矢叮叮当当弹落在地,前排枪兵趁机突刺,枪尖穿透皮甲的噗嗤声、撕裂血肉的闷响,混着伤者的惨叫此起彼伏。一名东齐壮汉挥斧劈砍,却被玄铁卫侧身避开,那人还未收势,腰间软筋已被枪尾扫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岩石上脑浆迸裂。
王俊霖等人见状,眼中燃起希望之火。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呐喊着挥剑冲向敌人。王俊霖的长剑如游龙出海,挑开一名齐军士兵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