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灯,而是用皮鞋尖在地板上敲出一串暗号:
咚,咚咚,嗒咚——
重复三遍后,黑暗中传来窸窣响动。
“是艾尼尔长官吗?”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
灯光骤亮。
希斯克利夫冷眼看着眼前的士兵——那人脸色惨白,一手撑地,一手紧按腹部渗血的伤口。
“布尼费西杰德向您报告。”士兵强撑着行礼,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希斯克利夫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东西呢?”
“被人捷足先登了”士兵声音发苦,“仓库是空的。”
“不可能!”希斯克利夫指节捏得发白,“计划天衣无缝!”
士兵试图起身解释,却因牵动伤口疼得蜷缩起来。
希斯克利夫扔去一卷绷带:“别急着死,把话说清楚。”
“我们完全按计划行动,”士兵咬着牙包扎,“连个人影都没碰到我以性命担保!”
希斯克利夫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精确执行,结果却——
“另外两个?”他突然停下。
“处理干净了,绝对不留痕迹,所有证明都指向禁卫军。”士兵急忙保证,冷汗混着血水滴落。
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精确到秒的潜入时间、安保人员的调离方案、天衣无缝的撤离路线,甚至让托维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成为“目击证人”
希斯克利夫自然设想过头角可能被转移的情况。
但物品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消失无踪,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像一根尖刺扎进他的神经。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平静:“清理血迹,继续潜伏。”
“遵命。”
士兵艰难地挪动身体,在长官转身离去的阴影中,开始擦拭地上的血痕。
托维锐利的目光扫过希斯克利夫身后的随从:“这些人可靠么?”
“尽可放心,”希斯克利夫抚胸行礼,“皆是我的血誓亲卫,唯我命是从。”
见探长仍存疑虑,他补充道:“时间紧迫,不如先从底层查起。”
他的手指轻点楼梯方向,“一二层多是商贾,见监察司印信自当配合。由下而上层层推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