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赵天宇,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声音低沉而威严:
“如果今年比武大会你拿不出像样的成绩,明年……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这儿,哪儿也别想去。”
赵天宇微微低头,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体内的混元武鉴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对这场比武毫无畏惧。
“是,四长老,我明白了。” 他轻声回应,语气恭敬,却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自信。
陈血峰侧目瞥了他一眼,鼻间哼出一声,不再多言。
窗外,一阵风掠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悄然落下。
赵天宇与陈血峰之间的谈话已然索然无味,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时衣袂带起一阵清风。
练武场上,晨光正好,他重新融入练拳的队伍,动作行云流水,与教官的招式严丝合缝。
四长老麾下的六名执事个个都是硬茬子,有的擅长刚猛霸道的拳法,有的精通以柔克刚的巧劲。
先前那套拳法讲究的是爆发力,拳风所至,空气都为之一震;
而眼下这套却是锤炼耐力与体能的功夫,一招一式看似缓慢,实则暗藏玄机。
对赵天宇而言,这些不过是索然无味的招式,但对其他弟子来说,每一式都是脱胎换骨的契机。
午时的阳光炙烤着练武场,赵天宇与众人一同用饭,席间却无人与他搭话。
他心知肚明——或许是晨间那一战太过惊艳,又或是\"赵天宇\"这三个字已在天门弟子中成了某种禁忌。
那些躲闪的目光、刻意保持的距离,都在诉说着无声的敬畏。
暮色四合时,他带着陈武和罗战踏上归途。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回到别墅,他先去查看了上官彬哲和戴青峰的伤势。
指尖搭上脉门时,二人经脉中蓬勃的内力让他暗自点头——这两兄弟的恢复速度,竟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三分。
晚饭后,夜风微凉。赵天宇整了整衣领,带着左右护法朝七长老的府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