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伟发狠道:“急眼了我一把火给他烧了,让他死无对证!”
盛国立说:“你可别瞎扯,那就把事整得更大了,事儿已经这样,喝酒吧!”
“喝酒喝酒,爱咋咋地!”裴亮杯子往桌上一磕,自己先掫下一杯。
杜志伟也是说说气话,没别的招,喝酒找醉吧,几个借酒消愁的人一会儿工夫每人都喝下半斤白酒,又抄起了啤酒瓶子。
散局时已是晚上快九点,各回各家,杜志伟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是往工厂方向走呢,然后要去烧账本的念头就不可遏制,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到了东临米业的大门口。
在车上就睡着了,司机叫他时有些懵了,问:“咋到这来了?”
司机说:“不是你要来的吗,不想下车我再拉你回去,车费来回都得掏啊!”
“谁说不下车,下!”杜志伟晃晃荡荡下车,找出钱给了司机,出租车调头回去了。
杜志伟看大院里静悄悄的,大门锁着,小门没锁一推就开,门卫室里有个安保员趴桌子上在睡觉,就咧嘴乐了,谁来管事都这德性,还不是松松垮垮的。
他没吱声,直奔办公室那栋房走过去。
门卫室里,小安保员抬起头,拿对讲机小声喊:“钢哥钢哥!”
“啥事?”对讲机里传来马钢的声音。
“杜志伟上办公室了。”
“收到,甭管他。”
挨着财务室的是小会议室,里面两张长椅子上,躺着马钢和小力,两人刚才在聊天,接完对讲后,马钢就闭了灯,等着听动静。
过了没多大会儿,走廊里传来趿拉趿拉的脚步声,两人就站起身,走到门口,耳朵贴上了门。
杜志伟喝得太多了,他以为自己是轻手轻脚呢,其实动静挺大,来到财务室门前时已经是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
财务室是铁皮的防盗门,杜志伟拽了几下没拽开,就开始砸门,但防盗门岿然不动。
马钢正想出去,又听到杜德伟趿拉趿拉的走了。
小力问:“这孙子是演哪出呢,大晚上的过来砸门。”
马钢说:“这是没地方撒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