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张安平已经推开了保险,这时候早就做过最坏打算的几人不约而同的出声:
“等等!”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是我主使的!”
一共有七人在话音刚落的时候走了出来。
除了忠救军参谋长谭忠恕、副参谋长等六名忠救军高级军官外,徐百川也走了出来,相比于谭忠恕他们只是迈出队列的表态,徐百川是直接走到了张安平跟前。
“是我主使的——和刘云峰无关。”
张安平明显怔住了。
他望着徐百川,又望向了谭忠恕他们,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这等于忠救军总指挥部一大半的高级军官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看着这七个人,张安平突然呵笑了起来,随后缓慢的抬手,枪口对准了徐百川。
张安平问:“你的反击?”
徐百川闭目:“是。”
谭忠恕却道:“区座,此事跟总指挥无关,是我擅自做主。”
但张安平的回应只有诛心的两个字:
“逼、宫?”
“不敢。”谭忠恕俯首。
其实谭忠恕现在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的话说不出来。
他原本的想法是派出去的“信使”被捕后,面对张安平的质问,他便以“此时同室操戈,绝非忠救军上下所愿”作为回答,哪怕是被处置都心甘情愿。
从他成为淞沪大队的指挥一直到现在成为参谋长,数年的对日作战,谭忠恕见到了太多太多英勇的士兵怀揣着朴素的理想身陨。
为了那些阵亡的英魂,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这便是他的初衷。
可信使跑了,他现在说这话却跟逼宫似的,这绝非谭忠恕所愿。
忠救军的灵魂是张安平,没有了张安平的后勤辅助,忠救军就是无根浮萍,在敌后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除非忠救军彻底的改名换姓、改头换面。
否则,忠救军最后会跟绝大多数非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一样堕落。
在民族大义上,很多的敌后抗日武装确实无愧于心。
可是,他们在脱离战场以后,很容易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