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仔细端详着每个人,随后让他们详细讲述曾在何处做过帮工,以及自身的过往经历。
待大致了解了所有人的过往之后,小溪再次开口:“我家的吃食铺子缺一名帮手,夏季主要负责烤制串串,冬季则充当跑堂,每月休息两天,月钱三百文,不知你们是否有意?”
她深知此事还是应当事先讲明,免得领回去之后,心不甘、情不愿,无法全心做事。
之所以选择买人,而非雇佣帮工,正是担心他们不能全心全意地为铺子着想。
更为关键的是,其中有几人曾在大酒楼做过帮工,待遇颇为优厚,想必是看不上自家这小小的铺子。
如此说,也是为了将那些心高气傲之人直接淘汰出局,留下的便是踏实肯干之人。
果不其然,听闻只是一家小小的吃食铺子,买他们回去不仅要负责烤制串串,还要兼任跑堂,瞬间便有几人眉头紧皱。
陈家旺又岂能不明白小溪的用意,因此,他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众人的脸色变化。
小两口发现,唯有两人面色沉静如水,一个年事颇高,眼神空洞无物,恰似没有灵魂的玩偶。
另一人,尚好,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便是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
小溪瞅了陈家旺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瞬间便心领神会,晓得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从适才几人的自述来看,眼前的青年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外乡人,地地道道的庄稼汉,曾在亲戚家的食肆,帮忙打下手,工钱虽不多,却也足以维系一家三口的生计。
怎奈爹娘突患重病,耗尽所有积蓄,又恰逢百年不遇的大旱,颗粒无收。
村民们纷纷拖家带口,外出逃荒,两位老人深知时日无多,为了不拖累儿子,双双服毒自尽。
青年将父母安葬后,也随逃荒大军一路北上。
这一路上,他目睹了太多人,为了一把野菜,争得头破血流,也瞧见有些自私自利的男人,为了苟延残喘,竟然逼迫妻子去从事那龌龊不堪的勾当,只为换取一碗糙米。
更有饿极的人,竟然丧心病狂地将自家孩子与别家交换,易子而食。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他,也曾辗转多地,做过各种苦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