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觉并非傻子,细一思所,便被极巨的恐慌笼罩。
眼前这少年能量如此之大,竟能手眼通天?
“哼!”刘安见常觉目瞪口呆,懒得再理会这蠢货。
将信帛用力甩在他脸上,再次拿起一卷书简和一册账簿,走到仲春跟前蹲下,细心的为他展开书卷和账簿内容,让其能够看清。
此卷书简上,记载的乃是熹平二年的税收明细。
而账簿上,记载的则是熹平二年仲家的财政收支。
仔细核对便能发现,书卷上税粮的明细有缺漏。
而书卷缺的那些,却正好能在仲家账簿上找回!
“仲廷掾……你还有何话可说?”
廷掾,是县中吏职之一,主督乡事。
而督促乡间税粮,便正是廷掾职责之一。
仲春此时也呆立当场。
只是愣了不到两秒,转瞬又呜呜的叫起来,眼中还带着愤怒和不甘。
刘安倒想听听他还能说什么,伸手将他口中的布料拿了下来。
“县尊!刘县尊!仲某知罪,仲某认罪!我确实贪墨了税粮,但私造弓弩真的是无妄之说,冤枉啊县尊!”
呵!原来是个比常封还要蠢的智障!
刘安不屑的看了一眼仲春,将布料重新塞入他的嘴中。
常封都能想到自己既然有他贿赂上官的确凿证据,那其他罪名必然不会凭空捏造,从而选择闭口不言。
这仲春却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色。
不过不急,此时自己的亲卫应该还在抄几人的家,等他们拿回几人私藏的弩甲,便是这群蠢货闭嘴的时刻。
接着刘安拿起下一份证据,走向路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刘安将高升这些时日收集的罪证一项项的拍到堂下众人的脸上。
快到尾声的时候,一名亲卫匆匆自县衙外来到刘安跟前,耳语几句,刘安听后点了点头,示意亲卫稍等。
将最后一点证据也展示出来后,刘安才对堂下喊道:“带上来!”
随着刘安的喊声,数十名亲卫两两一组,抬着十几个款式花样不一的箱子来到堂下。
堂下几人听到身后动静,惊疑回头时,眼中瞳孔不由紧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