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看来,赵惜月那个小贱人当真是个祸害,不除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理智回归,想到今日之事,许氏垂袖拉了拉宁坤的手,声音带了些委屈和柔软,“老爷放心,妾身往后知道该如何。”
宁坤拊掌握住,
“横竖你主母之位和子鸣的世子之位无人可撼动,紫卿也快入东宫,往后咱们国公府有的是荣华富贵。
“所以,你勿要学那些后宅无知妇人拈酸吃醋,要知道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后宅安宁,本公也可安心朝堂之事。”
许氏歪头贴在宁坤的胸膛,顺势说道,“嗯,老爷教诲的是。”
顿了顿,她又道,“老爷,您说起紫卿,妾身倒是有些发愁。妾身今晚也正是为了紫卿的事找您商量。”
宁坤垂首看她,“紫卿怎么了?”
许氏斟酌了下言辞,
“老爷您也知道紫卿即将嫁入东宫为太子良娣,她的身份不仅关乎她个人荣辱,更是国公府的颜面所在,所以紫卿的嫁妆自是不能太寒碜。
“可现在公中银子所剩不多,恐难以为紫卿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
“怎会如此?”
宁坤眉头紧锁,面色不悦,心中满是不解,那柳氏给的一半嫁妆中当时现银就高达十万两之巨,更别提那些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以及田庄旺铺?
那些田庄旺铺最是能以钱生钱,正因如此,他从未想过国公府又会面临缺钱的窘境。
许氏语含辛酸,
“老爷您是不知道妾身这么些年来打理国公府有多么不易。光是老爷您这边每月就要支取三千两银子,妾身也从不过问您这笔银子的去处。
“还有婆母那边,虽是吃斋念佛,但每月斋菜皆是花样百出,耗费的银子可一点都不比山珍海味的少。
“此外,自从老爷您进入户部为官,这上下打点还有各府之间的人情往来以及府内日常支出,妾身是每月精打细算,方能勉强维持国公府的体面。”
话到这里,许氏偷觑宁坤一眼,见他脸上仍写满疑惑,她思索片刻后说道,
“虽说姐姐当初是给了一半的嫁妆给我们,可那店铺田庄的掌柜伙计只认姐姐和竹鸣为主子,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即便妾身